【喻于黄】乍暖还寒（上）
预警：锋哥第一人称视角，中二期热血少年觊觎小舅妈…这章暂时莫得雷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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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
我到现在还记得，在我十六岁那年，由于我不服父母和学校的管教而偷跑出来寄住在小舅家的那三年。
我始终着窥觊舅舅的恋人，他也知道我心怀鬼胎，一开始我仅仅是在舅舅不在时对他身上玩笑似的揩油，在他没太大反感后，我又试图亲他，他亮晶晶的眼睛好像会说话。在某一个平凡的夜晚，我们滚在一起，在yu 望到达顶峰时，他的指甲抓伤了我的后背，他声若细蚊在我耳边甜腻的喊着阿锋。
我释放过的xing 器还卡在他的身体里，猝不及防的被热情和欲望冲昏了头脑，还没有人用这样的声音，保持这样的姿态喊过我的名字，当时的我和所有青春期有冲动的少年一样，想抛下一切，想和他远走高飞，想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寂静深山里搭建一个小木屋和他过一辈子，我妄想永远占有他。
结果我的肺腑之言感动到的只有我一个人，他一句话就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。他说，阿锋，你想什么呢，你以为我会抛下文州吗？
我紧紧盯着他上下张合地唇线，看起来很薄，都说薄唇之人多无情，黄少天果真也不例外。
01
我蹲在马路边上，抽着从拐角便利店里买的廉价烟，不防风的打火机只能用手心捂着火苗处，反复按压了好几下才点燃，我赶紧用嘴把烟头递上去，学着在校那群狐朋狗友吸烟的样子。
烟实在是难抽，更何况第一次抽烟口腔里还会不自觉地分泌唾液，我一边抑制自己想随地吐痰的心，一边不要命似的吸着。两种异样感掺杂一起，就连路过的每个行人都会瞟我一眼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的着装，还是从学校跑出来的校服，明晃晃的校徽就在胸前的左侧，没有装书的书包就和病毒一样被我扔在了半米远的地方，我活像个一事无成又颓废的失败者。
一根烟还没抽完，我就被喊了名字，一声阿锋你怎么在这里让我脑袋嗡的一声，我下意识地把烟头碾压在脚底，这一片狼藉的情况下我一个熟人也不想遇见，待对面的人又喊了一声阿锋我才缓缓抬头。
小，小舅妈？
我那来不及吐的唾液全然吞咽嗓子里，我还来不及惊讶黄少天怎么会在这里时，对面那人的语速就和连珠炮一样，我靠靠靠，你和谁学的，是不是文州暗地偷偷使坏让你这么称呼我的！不对啊文州应该不会这样，话说回来你这个孩子怎么不学好，不仅抽烟还乱称呼别人，我这么年轻也没比你大几岁你叫我黄少或者天哥都行，总之就是不准叫我那个奇奇怪怪的称呼！
黄少天说话大致向来如此，我稍微有些招架不住，我自认为和他没有太熟，毕竟仅仅只有一面之缘，但他待我像多日不见的老友一样熟络。我那令人厌恶的父母并不喜欢他，认为他太浮躁不成熟。我嘴上不以为然，实则也对同性恋一事抱有些许看法，只不过父母一经念叨就使得我逆反心越重。我顶撞父母说他们太古板，仅仅是因为他是小舅找的男伴侣你们就带着有色眼镜看他。换来的又是母亲的一顿唠叨，例如你以后要是敢这样我就和你爸打断你的腿。
我不好意思的道了歉又站起身，捡起离我半米多远的书包，单个肩膀背上。这个夜晚我没有地方可去，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我的校服还没来得及脱掉，更何况去卧室拿钱包了，手机零钱里也只剩下可怜的双位数，我突发一个念想，想他请求道，可不可以带我去找我小舅？
黄少天想都没想就同意了，毕竟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，他大方地搭着我的肩膀，尽显长辈姿态，他要帮我拎书包，我摆摆手拒绝了。黄少天的身高并不高，仅仅比正在成长期的我高了几厘米，我用余光斜倪着打量他，他脸小，脸颊似乎还有点婴儿肥，看起来格外年轻，说出去是我同班同学相信的也大有人在。他的嘴角一直上扬，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，不说话的时候嘴唇也微微上扬的人一定是个乐观幸福的人，看来他和小舅的生活一定很美满。
大概是我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太久，他终于扭头看我，修剪干净的指甲摸了摸自己的脸，问道：“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？你好像看我好久了。”
“看你长得好看，我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样，”我看着黄少天不假思索答道。我自然是实话实说，但这种方式却让后者的脸渐作绯红，他松开了我的肩膀小声嘀咕道，是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直接，还是你们姓yu的都这么撩人……
姓yu吗，我眯了眯眼睛，对他的这句调侃没放在心上，反倒是对这个仅有一面之交的‘小舅妈’产生了莫大的兴趣。要论原因，实则也很肤浅，他长得好看，同时我也在这一刻认清了我自己，也给了自己一个对方是男是女都无所谓的理由。
“我们只见过一次吧？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？”我忍不住问。
“你长得有辨识度，”黄少天眉欢眼笑，他和我身高相仿，此刻又平视我的眼睛，待我像小孩子一样摸了摸我剃干净的板寸，“我可记得我去文州姐姐家的时候你帮我说了不少好话，大外甥？哎呀这个叫法整的我好老的感觉，总之文州叫你阿锋，所以我也叫你阿锋~”
他自说自话了许多，我抿嘴不语，心中有一片田野，在此之前空荡无物，在此之后种子落地生根，终有开花结果那一天。
进了小区后黄少天变成和我一前一后地走着，我从背后盯着他露出一截的细白脚踝，还有被宽松上衣遮盖住的屁股。我突然想到我们学校里也有一个GAY，看样子是做女人的那一方，很矮也很娘，喜欢和女孩子一样涂保养品化妆品。洗澡时也不愿意让男生看，用手挡着本来就没有多少体毛的下体，男生们一开始看着新奇，三五成群的围过去戏弄，久而久之他‘做作’的样子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了，就没人把他这种行为放在心上，当他透明人罢了。我不经意间撞见过几次，我打心眼里嫌这种人很恶心，好好的男人不做，非学个娘们唧唧的样，子矫情个什么劲呢？
但是黄少天可和他不一样，强弱异势，直观上就使我对他充满征服欲，要是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躺在我身下……
黄少天的背影在灯光下影影绰绰，看起来居然有些单薄，我想从背后抱住他，想学他们来我家时小舅的样子搂着他。
我一瞬恍惚，咬了咬指头，险些扇一巴掌打醒自己，想什么呢，连你小舅的人都敢遐想。
纠结之间黄少天按响了门铃，没几秒房门被打开，小舅略过旁边的我直接给了黄少天一个大拥抱。我刚想说这还有个人，这话还没出口，黄少天更甚，居然捧着小舅的脸吧唧就是两口，他们看样子是习惯了，仿佛永远的热恋期，留我一人在旁边看的尴尬，忍不住咳嗽两声。
喻文州和黄少天同时停下动作看我。
黄少天说，“不好意思，突然忘了还有你…”
喻文州说，“阿锋，小舅不是有意忽视你的。”
我想说没关系，心里的邪火却在作祟，蠢蠢欲动。
-TBC
是旧文惹，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，2020年02月02日（好土）
